大约1975年,作者(左一)与父母、两个哥哥在小河边合影
砍一根小竹子,系上一根细绳子,用大头针做个鱼钩,连浮标都没来得及装,我就拎着蚯蚓罐、冒着大雨、散开脚丫子,跑到了家乡的小河边。那是1972年,我12岁。
家乡的小河,也就是江西省潦河的一条小支流,正在涨水。向着滚滚的河水,我甩出了自己钓鱼史上的第一竿。河水很急,鱼钩很快就被冲到下游,我就提起来重甩,如此往复,想也没想河里的鱼,到底会不会上我的钩。
河水哗啦哗啦地拍打着我的光脚,我后退了几步。不一会,河水又跟了过来,我只好又退几步。那时,我不懂涨水会怎么样,只是自顾自的一个劲地“钓”。
鱼钩又被冲了下去,我再次提竿——提不动了。使劲拉,还是拉不上来。钩子被挂死了,我这么想。没办法,只好拉断了。我用劲一拉,呼的一下,一个东西被钓出河面,高高地越过我的头顶,远远地落在身后。
哈哈,一条大乌鱼!
我心花怒放地拎着大鱼跑回家:妈妈,河里的鱼真多,我钓到大鱼了,快烧一锅鱼汤。
妈妈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阵,然后,真的把鱼烧了一大碗汤。吃完鱼、喝光汤、擦擦嘴巴,那叫一个鲜呀。
成年后,妈妈告诉我,那条河,其实是一条小沟;那条鱼,其实也只有钢笔一般大。
如今,妈妈离开这个世界已经25年了,我离开那条小河也已经34年了。但是,不知为什么,童年的记忆,却总是越来越清楚地在眼前浮现——那一条给我的童年带来快乐的小河,那一份给我的童心带来抚慰的鱼汤。
来源:中国水利网站 2014年5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