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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两代水利情

2010-12-09

    父亲和我都是水利工作者。步入2009年,父亲已经从事水利工作30多年了,而我也已经逐渐成长为一个有着5年工作经验的水利老兵了。

    我走上水利行业,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父亲的影响。父亲是沧州市水利科学研究所的一名普通技术干部。我们这些水利子弟出了几个好学生,甚至有几个考上了清华大学,但是很少有继续从事水利的。

    按照老一辈人的看法:水利是不走人道、不吃人饭、不干人事、不说人话的“四不”行业。因为水利人常年在外奔波,野外勘探、测量去的都是人迹罕至的地方,这就是所谓的不走人道;野外工作,吃饭没有正点,啥时候饿了干粮就凉水充饥,这就是所谓的不吃人饭;因为水利有各种严格操作程序,一般人很难理解,这就是所谓的不干人事;水利行业有很多专门的术语,彼此交流起来,外人很难听懂,这就是所谓的不说人话。因为都知道水利行业的艰苦,所以父母们都给孩子选择了别的专业。而我坚定地选择了水利作为自己的专业并不是出于偶然。

    那是1997年,我还在上初中,父亲参加了大浪淀水库的建设。那时他基本上天天泡在工地上,几周也回不了一次家,对我们姐弟的功课过问很少,难得有机会陪伴我们也总是魂不守舍的,牵挂着他的水库。说实话,那时我们对父亲真有几分怨恨。但这些不平的怨气在一次偶然中消散了。

    那时工程施工已接近尾声,恰巧赶上五一放假,爸爸决定带我们去大浪淀游玩。作为一名水利子弟,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较很多人先见识到了大浪淀的真面目。

    那天天气晴朗,我站在坝顶,看着宽阔的库面,惊呆了:好美的大浪淀!水面上那如缕如丝的雾霭氤氲出一派空蒙,显得幽静而神秘。风渐起,吹皱一池碧水,浪头拍击着堤岸,驱使着雾景不时变幻着。它就像一位青春亮丽的女子,尽情展露着令人心醉的绝好风姿……

    从父亲那里我知道,大浪淀原来不是这样的,它有过一段苦难的历史。它形成于春秋时代,面积有一百多平方公里,是河北省著名的大洼淀。据《沧县志》记载:大浪淀为徒骇河故道,地势低洼。当地民谣说“淀连淀,洼连洼,淹罢这洼倒那洼,小洼、大洼都淹遍,大浪淀里住老家”。多少年来,每逢涝灾,河水倾入,积水滔滔,波翻浪涌;淀乡人民,流离失所,哀鸿遍野。但是今天这种凄惨景象不见了,这里成了一个大水缸,清甜的黄河水就是从这里源源不断输送到沧州市千家万户的水缸中。

    原来水利人是这样的神通广大,水利是一个这样利国利民、造福苍生的光荣行业,因此在报高考志愿时,我无怨无悔选择了水利。

    记得刚入大学,各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老乡会,沧州人不用细分辨,一看“黄玉米”就认出来,因为长年累月饮用着高氟水,大家都是氟斑牙。在公共场合,笑不露齿的都是老乡,都怕成为下一个笑料。现在好了,孩子们的牙齿白的像水晶,再也不用因为氟斑牙而苦恼了,这都得益于喝上了黄河水。这些更加坚定了我从事水利行业的决心。

    2005年,我走上了人生第一个工作岗位,在静海与西青区交界的独流减河进洪闸管理处从事水利工程建设与管理工作。在这期间正好赶上独流减河进洪闸除险加固工程,到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对钢筋和混凝土组合而成的水工建筑物有一种天生的嗜好。我喜欢蹲在工地,看着一个个闸墩从无到有,直至牵手截断大河;喜欢与监理一同钻进仓内,看看建筑工人们是如何将蓝图上的点、线演绎成大闸里的“钢筋铁骨”;甚至非常乐意围在那些工程建管人员身边,听他们讨论那些技术施工难题……

    慢慢地,我开始进入了工程建设管理工作者的角色,不管是什么样小的工程,我都用心去做,像是呵护着自己的孩子那样,只因心中那分难舍的水利情……

作者:刘智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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